中被俘已是足够令人抑郁的事,更糟糕的是,他还被分配到了军官食堂工作。在那儿,他不仅要面对一群俄罗斯军官的百般刁难,还得忍受其中一名贵族上尉对他的霸凌。
那名上尉在罗科索夫斯基看来简直就像个疯子,因为他既非伊斯兰教徒,也非东正教徒,反而狂热信仰某种古老的斯拉夫神只,在他眼中,凡是不符合他所谓标准的人和事物都应当遭受惩罚。
而可怜的罗科索夫斯基仅仅因为身上流淌着波兰人的血液,便成为了这名疯狂上尉肆意欺凌的对象。
当然,从血统上来说,罗科索夫斯基的父亲确实是波兰人。
他的出生地也是华沙。
但他的母亲是俄罗斯人,父亲还是俄罗斯帝国的公职人员,而罗科索夫斯基本人,在俄罗斯度过的岁月也远比在波兰的要长得多。
他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在波兰度过的幼年时光了。
可俄罗斯军官们依旧每天变着法子羞辱他,硬是把他当成波兰人看待,久而久之,就连其他俄罗斯战俘也开始对他敬而远之。
罗科索夫斯基几乎委屈得要疯了。
“好了好了,休息时间结束了。在看守找麻烦之前,赶紧起来干活。”
在这白人战俘遍布的因戈尔施塔特战俘营里,唯一的有色人种,一名华人管理者的催促下,罗科索夫斯基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
这些华人因为有他们的同乡汉斯·冯·乔这个靠山,所以深受德国看守的优待,不仅活得舒坦,甚至还爬到了管理战俘的中层职位。而在原本的历史中,他们本该被困死在这座战俘营里,最终化作一抔黄土。
相比之下,罗科索夫斯基的处境简直还不如战俘营里的一条狗。
“波兰佬!动作快点!你腿瘸了吗?!”
“对、对不起,上尉阁下!”
到了晚餐时间,图哈切夫斯基的折磨时间又到了。
这个家伙,自己是个不用干活的军官,却不知为什么总是一肚子火。
听说他和一个叫戴高乐还是戴戈尔的法国军官时不时就策划越狱,真希望他哪天直接成功逃跑,永远滚出这个鬼地方。
这样的话,自己的日子或许还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