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会议室内再一次陷入安静。
林初月猛地抬头。
——她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被正式提上了董事会的桌面。
顾衍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韩老会突然翻旧账。而韩老继续补刀：
“我不希望林家在你父亲退休后就变成笑话。所以初月，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我会站你这边。”
会议结束后，林初月站在走廊尽头，接到林正国的电话。
“你跟顾衍川闹翻了？”
“媒体都快把你写成贪腐女总裁了！”
林正国语气愠怒：“我让你低调，是让你稳住局面，不是把整个林家都搅进去！”
林初月声音冷淡：“爸，你担心的不是林家，是你的名声和退下后的安稳。”
电话那头沉默数秒，林正国忽然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妈妈当年如果听我的，恐怕也不会落到那个结局。”
林初月浑身一震。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裂她心中某道裂缝。
她一直以为母亲是因为事业失败、沈芳算计，才被逐渐边缘。但这句话透露出的，是林正国……或许当年早就知情，甚至选择了放弃。
她眼中泛起冰冷的光，语气低沉：“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电话挂断，没有回应。
夜晚，厉湛川公寓。
林初月坐在沙发上，身边放着一份打印出来的资料。
“这是你让我查的‘秦卓’。”厉湛川站在一侧，眉头紧锁，“不仅是沈芳的助理，他还在海外注册了三家公司——其中一间，前任董事，是我母亲名下基金的财务顾问。”
林初月攥紧那张纸。
这已经不是巧合，是一条线。
她望向厉湛川：“你母亲的基金，沈芳的人，顾衍川的介入……他们，不是一时联手。”
厉湛川看向她，黑眸深沉：“是同一套势力。他们想把林氏拿走，也想让你永远抬不起头。”
“你怕吗？”
林初月望着他，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怕我知道得还不够快。”
她站起身，声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