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好在他只是很淡漠地扫了眼迟延,问:感兴趣?
开个玩笑。
迟延摆手,看你不太上心的样子罢了。
不劳费心。靳修冷语气淡漠。
迟延继续试探:你的症状痊愈了?
见靳修冷不答,他又问:你们在交往?
靳修冷讥诮地瞥了眼苏心:玩玩而已。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却如利刃剜心。
苏心清楚自己的身份,当她的面怎么说都行,怎么就一定要当着别人的面呢?
就这么喜欢践踏她的尊严吗?
还是说,在靳修冷的心里,她就真的只是一只宠物,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配拥有?
苏心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冲上去撕碎那张俊脸的冲动。
她垂着头,祈祷话题尽快转移。
但迟延偏偏继续追问:情妇?你这行为要是让你爸妈知道,你不怕?
“我都多大了,他们管不了我了。”
“你就嘴硬吧,谁不知道你最拿你母亲没辙?”
“玩物而已,她不会知道。”
“可我以为你自小看到你爸妈情深意浓,对男女之间的事是很慎重的?这是你靳家的家风啊!你怎么也像圈子里其他人一样来情妇这一套?”
“圈子怎么了?他们也没错。”
靳修冷一点都不想当着苏心的面提家里的事,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他故作强硬的说:女人随处都有。
迟延恍然大笑:哈哈也对,老古话说的妙:女人如衣服嘛!
女人就像衣服!
这句轻飘飘的谚语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苏心心底。
她望向两个男人的眼神里,第一次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迟延此刻展现的浪荡模样,不知是本性流露还是刻意伪装,但无论如何,都令她作呕。
可惜在这座金丝笼里,她连表达厌恶的资格都没有。
烟雾缭绕中,靳修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苏心。
她倔强地僵在原地,这和他设想的一模一样。
啧,瞧她那苍白的可怜小模样,这才哪到哪?
靳修冷在心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