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劈亮整个房间的刹那,所有人都看清他指尖捏着的东西——
一枚沾血的翡翠耳坠,和照片里顾母戴的一模一样。
……
留园的晨雾还未散尽,王安琪的绣花鞋已经沾满露水。
她假装游客抚摸斑驳的砖雕,余光始终盯着二十米外的听雨亭。
耳机里传来顾源安的声音:机关在西北角栏杆,第三根立柱。
指尖触到冰梅纹的瞬间,一块砖石无声凹陷。
亭子地面露出黑黝黝的洞口,霉味混着陈旧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手电筒照亮狭窄的阶梯,墙上满是抓痕。最深处的小室里,保险箱静静嵌在石壁中,密码盘旁刻着褪色的俄文字母——
这是顾母留学列宁格勒时的习惯。
试试20020715。
顾源安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母亲最后一次登台的日子。
齿轮咬合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箱门开启时,一摞泛黄的文件滑落,最上面是张染血的股权转让书——
徐振业名下15的徐氏股份,转让给lwanyi。
所以徐二爷早就……
王安琪的指尖在签名处停顿,突然发现墨迹晕染的痕迹下还有一行小字:凭此文件可调用瑞士银行保险箱x-092。
文件堆里突然滑落一张门诊单。2002年7月18日,苏州医学院附属医院,患者姓名栏写着徐振业,诊断结果处却被血迹模糊,只有肝破裂三个字依稀可辨。
不对……
她猛地抬头:徐二爷不是跳江?这份门诊单说明他当天就被送医……
耳机突然爆出刺耳噪音,接着是林助理变调的声音:王小姐快出来!张明远的人进园林了!
石阶上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王安琪迅速用手机拍下文件,却在转身时踢到个金属物件——
一把生锈的手术刀,刀柄上刻着仁和医疗。
当她攀着藤蔓从假山背面钻出时,三个穿保洁制服的男人正踹开听雨亭的木门。
领头的举起对讲机:老板,东西不在……
话音未落,他的后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