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琪注意到病历上的日期——2002年7月15日,正是顾小雨出生前三天。
她突然想起在留园发现的文件,迅速在手机上调出扫描件:“这份体检报告是伪造的!顾凛先生同期的住院记录显示,他因救落水儿童导致睾丸挫伤,而非弱精症。”
徐曼妮的脸色瞬间惨白,镜头外传来男人的怒吼:“蠢货!谁让你提前暴露!”
画面剧烈晃动,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镜头——
是徐家老宅的管家!
顾源安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原来背后的棋手是徐家老爷子。”
直播结束后,顾源安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西装领带已被扯松,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那是今早顾小雨调皮时抓出来的。
王安琪递来温热的咖啡,手指不经意触到他冰凉的指尖:“下一步怎么办?”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下午开庭,我要亲自出庭,不仅为了我们,更为了小雨和林姨。”
午后的阳光透过法院的百叶窗,在顾源安的侧脸投下斜斜的光影。
他坐在被告席,西装口袋里放着顾小雨画的“必胜符”,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哥哥加油”。
徐曼妮作为第一证人被传唤,她眼神闪烁,不时看向旁听席上的徐家老爷子。
“你所谓的‘证据’从何而来?”
顾源安的律师步步紧逼。
“是……是有人寄给我的。”
“谁?”
徐曼妮咬着嘴唇不说话,徐家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法庭一片混乱。
顾源安注意到老爷子袖口露出的沉香木佛珠,与当年徐振业尸体旁散落的一模一样。
庭审间隙,王安琪在走廊遇到抱着文件的护士,后者突然塞给她一张纸条:“这是徐振邦的护理记录,他总在昏迷时喊‘小芸’。”
纸条上的字迹潦草,其中“小芸”二字被反复书写,旁边还有“对不起”、“保险箱”等字眼。
顾源安看到纸条时,瞳孔骤缩:“小芸是林姨的小名。”
他突然想起顾小雨的画作,徐振邦在画中没有脸,却站在林护士身边。
“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