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列脸薄,看她脸都贴到自己脚上了,猛的抽回脚,不客气道:“快点起来,这点小伤算什么,比你没轻没重的拍我一百掌,害我摔破膝盖来的好。”
“……姐又不是故意的。’
沈颍面色尴尬,起身瞪了他一眼,向被她喊来的医生们,道了声谢,让秘书送人出去,自己去卫生间里洗手。
等她洗完手出来,沈列已经溜出了病房,跑到等在外面的商非砚面前。
“我好了,回家吧。”
“好。”商非砚将手上的外套给他穿上,往开着门的病房看去,与沈颍的秘书对视上。
对方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显然是不会阻止。
商非砚笑了笑,摸了摸沈列的头,牵着他走向电梯门口。
“我下午有课,要去学校,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我陪你上课。”
十月中,沈列和商非砚交往的事,两家人都知道了。
沈家人疼爱沈列,只要是沈列喜欢的,她们都不会阻拦。
商非砚的母亲知晓后,夸了句女儿眼光不错,倒是她爸,知道与商非砚交往的是沈家少爷,气得砸了一个杯子。
商非砚这才知道,庄瑜庄亭昔日借着沈列的名字,对许家下手,狐假虎威折腾许宁,那些事她爸都是知道的。
他疼弟弟许宁,看着许宁变成那副样子,恨死了庄瑜庄亭。
对庄瑜庄亭背后的沈列,哪怕他没有做什么,他也从心底感到厌恶。
商非砚回家两次,与她爸谈了两次,都不欢而散。
所幸她大了,她爸管不了。
十月底,许宁回国。
他联系商非砚,提出要见沈列。
商非砚没跟沈列说,佯装是带他去海洋馆,玩到下午,把人拐到了餐厅。
见到许宁,沈列脸都白了——别看他有时候脾气大,一副少爷做派,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很怕面对许宁。
他总觉得,许宁被庄亭庄瑜欺负成那个样子,是他害的。
“别怕,”商非砚捏了捏沈列的后颈,推了他一把,“小舅舅不怪你。”
真的吗?
沈列往前两步,走到许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