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取出一枚细小的竹筒。
灯笼挂到鸽舍的房檐上,烛光照到那人的脸上,一看居然是个男子。
还是个与当朝户部尚书,郑淑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
他在鸽舍前倒出竹筒中的信,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苍白如纸的脸上浮现起很多复杂的情绪。
似有喜悦,也似有痛苦。
到最后,全都归于平静。
他取下灯笼进了屋,从暗阁里取出一个装满了信纸的箱子,来到后院。
他静默良久,眼底满是挣扎。
时间缓缓过去,快到丑时,他拖出一个炭盆,拿出火折子将它点燃了。
倒出箱子里的信纸,一张一张取出来,一张一张看过,一张一张……再扔进火中。
火舌无情地舔过纸张,很快将它们吞噬得一干二净。
很快箱子中的信都烧完了,就剩男子手里,还拿着方才从鸽舍中取出的。
他久久不动,火渐渐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将信扔进炭盆中,快速提上灯笼,大步离开。
·
戚丛一夜没睡。
天亮后,她派出去查郑淑听与郑思染的暗卫,才披着晨露赶回来。
“主上,查到了!”
暗卫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里,还穿着朝服,长发披散,形容有些狼狈的戚丛闻声,快速下榻,疾步走到她面前。
“快说!梁思染是不是郑思染?他当真……当真五年前就病逝了?”
“回主上,户部尚书郑淑听,确有一个弟弟叫郑思染,五年前郑淑听从闵地回京,路上遭遇山匪,跌下悬崖,
郑思染闻此噩耗,一病不起,不到两个月,就去了。”
戚丛踉跄两步,退后靠到桌案上,唇哆嗦了几下,“……继续。”
“是!郑淑听姐弟二人,是十三年前凉州大旱时,逃难来的京城,二人在市井间以乞讨为生,后幸遇贤王,
被她收为养子。”
暗卫继续道:“郑思染病逝不久,贤王派去寻郑淑听的人,终是寻到她,
郑淑听回京得知弟弟亡故,也大病了两个月,郑思染下葬时,她还站都站不住,是被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