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眼前的对手不同以往,他熟悉战争的规则,精于谋划策略却又不因贪婪急躁冒进,指挥大军协同作战就像使用自己的手臂一般灵活。
拖着吊在脖子上的胳膊,维克多重新回到埃尔利奇的地图前仔细端详。
昨天埃尔利奇力主进军,维克多的关注点都在这一仗要不要打上,就没有亲自去仔细地看。
今天维克多拿着这块破布和实地一对照,他就想把画这幅地图的人抓过来吊死。
地图画得简直乱七八糟!
大量位置错乱的山峰和未被标记的峡谷,甚至就连纳斯德古城的几条主路通往哪里都没被标全。
瞎子还去打什么仗!
如果画着幅图的是他自己的手下,维克多一定立刻就差人把他压过来,亲手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再用这块破布包着交给下一个负责绘图的斥候。
但画着幅图的人是埃尔利奇的手下,他该如何发落只有埃尔利奇说了算。
继续无意义的争论也不可能让这幅地图自己变得清晰,可现在战事已开,再派出斥候和散兵出去绘制地图也不安全。
肯塔人不是瞎子,他们能看见游荡在四周的零星斥候,然后可以派出几倍于他们的小股骑兵驱逐。
维克多抱着头坐在桌子旁,这次埃尔利奇和他的手下们倒是都很安静,毕竟刚吃了败仗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喧闹不起来的。
“你的骑兵被截断的时候,那些步兵为什么没掉头?”
维克多打破了沉没,他隐隐有了些想法,但还有几个疑惑需要被求证。
“我追过去之前特意留心过,那些步兵的溃败不是伪装出来的。”埃尔利奇回答。
“临时凑起来充数的奴隶兵?”维克多追问。
埃尔利奇摇头否认了维克多的猜测。
即使最后一个肯塔族的男人战死,剩下的肯塔族女人宁可自己和孩子拿起刀也绝不会武装奴隶。
肯塔人的奴隶很多来自敌对部落,即使是生而为奴的那些也对他们恨之入骨。
如果肯塔人武装他们,那么他们拿到武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刀刃对准曾经的主人。
“不管那些人是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