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是。至于他的官职嘛,暂时并未剥夺,不过就是想借此给他戴上一个笼头,也好让其他人有所警醒,不敢再肆意妄为。”说完,王承恩意味深长地看了骆养性一眼,然后转身看着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张好古来。
“王公公,可否再赐教一二,关于这位张大人,究竟该如何妥善安置呢?”骆养性态度谦逊地朝着王承恩拱手作揖,虚心求教道。
面对骆养性的问题,王承恩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对于皇帝打算如何处置张好古一事,他其实已大致有了些猜测。至于那孙元化嘛,估计八成是能够保住性命了,但世事难料,不到最终尘埃落定之时,一切都尚未可知呐。
“这样吧,就将他安排与孙元化相邻而居即可。至于孙元化这边,也不必再审问了,唉……如今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老夫先回宫去了,你尽快将那张好古送入牢房之中吧!”王承恩略一沉吟后,如此吩咐道。
骆养性恭恭敬敬地应承下来,待王承恩转身离去之后,他心中已然有了主意:表面上自然还是得依照规矩行事,但私底下则需对其多加关照才是。于是,他压低声音向着牢头细细叮嘱了几句,并挥手示意旁人取来崭新的被褥等物。
此时仍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张好古,就这样被人抬着送进了孙元化隔壁的牢房里。原本作为重犯的孙元化,其左右两旁的牢房皆是空空如也。此刻心若死灰、万念俱焚的他,起初并未在意身旁新来之人。然而,借着那昏暗微弱的烛光,当他不经意间瞥见来人面容时,却不由得心头一惊——这人怎会如此酷似自己的小师弟呢?
他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子,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缓缓转头向着旁边那间昏暗阴冷的牢房望去。由于光线实在太过微弱,尽管他极力睁大双眼,却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整个人都被厚厚的棉被紧紧包裹着,仅仅露出一颗脑袋在外头。然而,即便如此,凭借着多年相处所积累下来的熟悉感和直觉,他还是隐约觉得这个身影极似张好古。
抱着一丝不确定的心态,他声音略微颤抖地开口询问站在一旁负责看守的牢子:“请问,这间牢房里关押着的究竟是谁?”
那名牢子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地回答道:“里面关着的乃是工部的张好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