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那种初尝爱情滋味的感觉总是令人难以忘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卫兰一次又一次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行径之下,白云飞心中原本炽热的爱逐渐被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忍耐与愤恨。
终于,当白云飞如愿以偿地登上指挥使的高位,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目标之后,这段感情的天平已然严重倾斜。此时的他不再愿意继续迁就和容忍卫兰,于是乎,面对此次卫兰负气回娘家的举动,白云飞一改往日追着哄着的作风,表现得异常冷漠。
而深知白云飞为人的杨清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清楚地知晓白云飞乃是个将个人前程和切身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家伙。这样的性格特点,简直与前世的自己如出一辙——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能毫不留情地弃之如敝履。
“娘啊!他居然躲在那皇城司不肯回家……呜呜……呜呜呜……”卫兰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般,整个人扑倒在蒋氏温暖的怀中,泪水如决堤之水一般汹涌而出,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她那娇弱的身躯因抽泣而不停颤抖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听到女儿如此悲切的哭诉,蒋氏却并未如寻常母亲那般急忙出言宽慰,反倒是柳眉微蹙,面露一丝嗔怪之色地数落道:“兰儿啊,娘当初不是早就告诫过你吗?
让你好生呆在这府里头,闲来无事便学学那女红刺绣,再练练琴棋书画什么的。可你呢?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又给冒出来了!”
蒋氏轻拍着卫兰的后背,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接着说道:“想当初,咱府上可是门庭若市,那些想要与咱们平阳侯府攀亲结缘的人家几乎要将这门槛都给踩烂了!
谁曾想如今竟会落到这般田地这可好啦,你呀,败坏了自己的清誉,到头来也只能委身嫁给那个白云飞了!且不说别的,
倘若他们将军府还能似往昔那般风光无限倒也罢了,可偏生就是个早已没落破败的将军府,一家子老小全指着那座老旧的将军府勉强维持生计”说到此处,蒋氏不禁连连摇头叹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之意。
然而,此刻的卫兰只是将头深埋于蒋氏的怀抱之中,发出一阵瓮声瓮气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