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之后,睡眠也踏实多了,梦都不发一个,一睁眼便是天亮,舒爽极了。
当然,这话不能直说,万一火上浇油了,不是自己找死吗?
“你……希望我想你吗?”
萧元驰慢慢晕出一抹奇异的笑,似悲似喜:“殷皎皎,当你答不出时你便会反问我,所以,你的答案是不想。”
“……我想了王爷一年,不,进王府前还有一年。”殷皎皎抿唇,“王爷在意过吗?如今我不想了,难道不合你意?”
“不合。”
萧元驰答的果断,答完他直起身道,“不过,你总算讲了一句真话,可喜可贺。”
他抬步走起,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屏风前。
“方才急着去找你,该换的衣装都没有换,该做的事也没有做。”萧元驰慢悠悠道,“王妃,现在,先替为夫更衣。”
“更……更衣?”
“更衣。”
男人松开锁链,转回身,居高临下的确认道。
殷皎皎磨牙半晌,才恨恨道:“你不解开我的锁铐我怎么帮你更衣?”
“殷皎皎,哪个囚犯像你这样讨价还价?若你不肯做,可以,和寻常囚犯一般去地牢蹲着,先关个七八天不给吃喝,想不想试试?”
若在以前,殷皎皎自问对萧元驰的性情有些了解,还能赌一把,但现在,她不敢赌了,谁知道这阴晴不定的疯子还会做什么,没得真饿个七八天不管饭吃,那即便他死在白石关,她也得殉葬了。
沈如松那条老狐狸定不会救她。
她压住气,挤出笑:“遵命。”
言罢,她伸出双手为他解革带,拖动着地下的锁链一阵叮叮当。
萧元驰倒也配合,知她不便,该举手举手,该转身转身,只是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一刻不移,宛若锋芒在背。
卸胸甲时,他道:“这几日寻你家旧事,有什么收获?”
“苏正清一直跟着,你问他不行吗?”
“不行。”
“……岑家在凉州转手的老号不少,但许多已经不是原来的掌柜,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唯有今日到了岑家旧宅有了发现。”
殷皎皎刻意将胸甲的抽带拽的凶猛,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