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脸正经的做着如此不着调的请求,殷皎皎哭笑不得,“你,你胆子还挺大。”
“一般一般,毕竟是对着王妃您嘛,小弟正清,这几日几乎是日日都在末将耳边唠叨您和王爷之间的许多误会,末将听得心累,这才……一个没忍住……”苏正清挠头道,“左右王妃……再怎么恼恨,总不想王爷死于沈大人之手。”
王妃摩挲着茶盏,嗯了一声,心道,这小子果然比他弟弟聪明,虚虚实实,说试探又像是在闲聊,很有几分王府张先生的风味。
“不说这些了。”她看向帐外,随便找了个新话头,“王爷还有几时回来?若还早,我想歇息一下。”
苏正卓忙道:“末将这就出去瞧瞧,王妃若要歇息,我即刻让下人过来收拾。”
言罢,他果断打帘出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不多时便有几个年长的嬷嬷进来收拾,她们手脚麻利,瞧着像是附近的庄户,殷皎皎则站在那张地图前沉思,与白石关一并圈出的还有两处,相隔不远,是没听过的地名,她暗自记下,分析了又分析,没分析出所以然。
沈如松口中的计划其实很笼统,除却煽动性的语句几乎没有细节,可见,嘴上说的动听,但对她的警惕心一点不比萧元驰低。
萧元驰有一点说的没错,殷家女的名头不过只能让沈如松面上客气,内里如何,还要再看。
“王妃,一切都停当了。”
“好,辛苦了。”
“哪里哪里。”嬷嬷对视一眼,道,“王妃,药箱要现在准备吗?”
“药箱?”
“是,王爷受了军杖,瞧着都出血了,这可生抗不得,待会儿定要回帐上药的,既有您在,想必就不用军医施为了。”
“他何时……”
殷皎皎顿悟,人在军中却要卸甲,原来是为了挨打方便,也是奇了,几日前才被打,现在又被打,上回是因为顾雪芝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她颔首道:“准备一下。”
嬷嬷们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将药品和一应物品送了过来。
殷皎皎没了歇息的心,倒不是她担心区区十军棍就能打残萧元驰,而是萧元驰这一举动不论原因是什么,公开行刑定是为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