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士兵便称家眷了,你以擅自携家眷入营为理由自罚,再用自罚做文章整顿西郊大营,我说的对吗?”
“苏正卓说的?”
“我确实向苏先生打听了,但他惧怕你所以不敢多说,其他都是我猜的。”
殷皎皎下手轻,萧元驰不怕疼痛倒是有点怕这般轻手轻脚,仿佛心尖上拂过羽毛,没得心痒。
他不觉扭动脊背,殷皎皎登时一巴掌拍上他的胳膊。
“上药都不老实,你还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吗?不要乱动了!”
萧元驰哭笑不得,生平头一次被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丫头教训。
“你说得对。”他顿了顿,赶紧补充,“前一句。”
殷皎皎抿住唇压住嘲笑,生平头一次觉得萧元驰颇幼稚。
“王爷,此时整顿军里上下合适吗?”她拿起一块新的干净的布帕,拿温水打湿,更小心的擦拭,“时值春日,谛戎不会随时来犯吗?”
“若不整顿,不需谛戎来犯,但凡有点风声,他们自己就垮了,还打什么?”萧元驰冷冷道,“毒疮已经深入骨髓,挖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挖那就是等死,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做?”
“我会跑的远远的,不让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找上我。”殷皎皎眉头一皱,突然觉得如此小心的替他擦血很没出息,手下便用力,刚一戳,手下的身子便是一僵,可男人什么痛呼也没发出
他像是没感觉到似的,反倒笑起。
“你可以,我不可以。”他道,“人生在世,谁都有想要的东西,有必须要担的责任,为此付出代价很应当。”
“王爷可真是国之柱石。”她阴阳怪气,“可惜啊,这种国之柱石,纵观史书,没几个有好下场。”
萧元驰笑的更开:“没几个的意思就是……还是有几个有好下场,为什么不会是我?”
殷皎皎听得气闷,她也不知在气闷什么。
气他没有全然坏透,不但与国有功还与民有义?还是气他某些时候和她相似,拼尽全力也未必得好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美好的东西往往会被破坏殆尽,为人处世要和光同尘,大家一起在泥淖里挣扎,谁也不要起来。
殷皎皎曾经不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