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场,大姑娘心慈自是这样想,但……”沈如松叹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比得是谁比谁更不在乎,大姑娘,下官有一句劝言,您姑且一听。”
“你说。”
“当日,王爷怀疑你与我私下见面有所图谋,不惜当着众人的面将你锁上马车带回大营,下官也知,为了不让你离开,他挨了军棍,名义亦是家眷的名义,但……大姑娘细想,这军棍有几分是为了你挨的,又有几分是为了收拢凉州大营的人心?”
“……”
“再者说。”沈如松叹的愈发沉了,“若换成县主,便是她犯了再大的错王爷都不会这般对她,不是吗?”
此句一出,殷皎皎眼瞳震动,沈如松心知这是说动了,这些小肚鸡肠的女子,一个个都是一样,满眼满耳都是男子和情爱,大的看不见,小的也抓不住,除了为他所用别无他用。
“沈大人说的有理。”殷皎皎眼神坚定下来,“我预备再在大营待上一日,一日后会自行返城,大人不必来接,省得日后有差池,会叫有心人说嘴。”
沈如松赞赏道:“大姑娘思虑周详,下官佩服,不过,若要下官就这样回去怕是更会惹人怀疑,这样,下官留下一辆车并一个车夫,大姑娘到时乘此车回城,这样便可于哪里都不得罪,日后更不会有纰漏。”
殷皎皎感激道:“好。”
言尽,两人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
沈如松拱手道:“王妃对王爷的用心,下官佩服,不再强求,只是……”
他略侧身,示意身后人上前。
那人得令,低头小步上前,瞧着是衙门中人的装扮,戴一顶灰蓝色布帽,他拱手道:“王妃,大人。”
“此人是知州府衙门的马夫,擅驾车,此车亦是知州府衙门的公用车马,若是大营有危,王妃可乘此车马入城,不论白日黑夜,城门守备都识得,不需手令随时恭迎王妃。”
殷皎皎更是感激了。
“谢过大人好意,我收下了。”
一番寒暄之后,沈如松转身离开。
苏正清见他走远才急忙道:“王妃,这位沈大人可不是好人,哦,好官,他……”
殷皎皎几不可见的冲他摇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