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小就知道命悬一线的滋味,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咽得下这口气,也敢于再死一次,你信吗?”
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楚,语气也平静,甚至是异常的平静。
但哥舒昭觉却不觉握紧了拳,他的目光落在那刀尖上,已有血点子渐渐溢出,那是他替她挑的短刀,他很知道这刀有多锋利,只消再进一步,此女便是香消玉殒,再见不得。
“我告诉你原因。”哥舒昭觉道,“但你得先把刀放下。”
他伸出手,眉间俱是不耐和揾怒。
“不要,你先说。”
自小到大,没人威胁他威胁的这般成功,哥舒昭觉胸中烈焰燃烧,但他还是道:“我要用顾雪芝引一个人出来,但只抓顾雪芝,他一定不会出来,但如果带上你就不同了,为了帮萧元驰,他应该会出现,且我不单要抓这个人,还要这个人现出原形,让他失却我父亲和我大哥对他的信任,就这么简单。”
“那个人是……那次驿馆和萧元驰打起来的男人?”
“是他。”
“他究竟是……”
哥舒昭觉嘴角一勾,下一刻,劈手打落那柄短刀,殷皎皎还未惊呼,便被死死攥住了腕子拉了回去。
男人一手攥着腕子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颈子道:“下手够狠,血流了这么多,你没感觉?”
殷皎皎挣扎着道:“放开我!”
哥舒昭觉没放开,他几乎要把她的腕子攥碎了,半是拉半是扯,将她丢上马车,随即自己也跟了上来,殷皎皎惊恐的爬起,紧张道:“你要做什么?”
哥舒昭觉单膝跪地,冷冷的看着她。
“现在害怕了?”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个药瓶抛给她,“自己上药。”
殷皎皎警惕的打量着药瓶,又拔开布塞嗅了嗅,小心极了。
哥舒昭觉嗤笑:“自杀都敢,不敢上药?”
“谁,谁不敢了。”殷皎皎遂坐正,摸出帕子擦血,别说,不擦不知道,一擦才发现,血染红了半张帕子,她的脸瞬间白了,“有没有镜子,我瞧着好上药。”
哥舒昭觉沉沉的喘息,听得出,愤怒至极,殷皎皎忙道:“没有也行,摸着上药也一样。”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