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皎皎一喜。
“那、那我们去吃些东西吧!”
萧元驰顿了片刻,闷笑一声。
“只有你,这种时候还想着吃。”
他终于直起身,松开她。
“此地之事我会处理,你立刻随苏正清回东都,沿途有驿站有酒楼,爱吃便吃爱喝便喝,接下来无论外面有何消息传来,不许回头。”
言罢,他挥袖走向苏正清,寺里已清理的差不多,一个面生的校尉又带走了那群北境镇民,转眼空荡下来,更显得深夜寒凉。
殷皎皎有些冷便从树影下走出来,见苏正清一脸严肃的与萧元驰汇报什么,萧元驰偶尔嗯一声。
烛火映照出半边身子,益发显得笔挺坚毅,仿佛这所有寒凉他都能驱散,一如方才,他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
是了,或许她一个人也能应付哥舒昭觉,但他到底,是来救了她。
听上去,不论他之前如何安排,此后都得再回战场,他的危机并未解除,甚至可能会变得更加危险,哥舒昭觉被她和他接连戏耍定不会干休,必得战场之上再分高下。
殷皎皎游移不定,忽地一跺脚迈出寺门。
寺外只有几个亲兵值守,见了她忙行礼。
“王妃。”
王妃瞥了他们一眼,笑起:“你们是随王爷从何处赶来,灵桐河谷吗?”
那亲兵点头道:“嗯。”随即又摇头,“我们这些人,三个地方来的都有,至于王爷从哪里来,末将不知。”
三个地方,想来便是河谷、坡地和白石关,但不知王爷从何处来,可见萧元驰这两日并不都在军中,也对,能出现的如此及时,安排的如此周密,且显然,他和孙仲游已经联系上,互通有无,还有了默契,想必又是更深长的安排。
“别乱说!”另一个年长的亲兵拍了一下那个亲兵的头,歉然道,“王妃见谅,末将奉命行事,其余事若无王爷吩咐不能透露。”
“我明白。”殷皎皎道,“只是先前有一传信兵自河谷而来,受了不少伤,我还以为已经开战了,可王爷既然在此,想必战事还未起,便有些担心否周围有你们没有注意到的谛戎埋伏。”
“战事……确实一触即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