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考试结束而显露浮躁,也无过分担忧之态,心中颇感欣慰。
“你年纪尚轻,才学不凡,性子又沉稳,早晚都会考中的。科举之路漫长,成败皆是常事,不管这次的结果如何,你都要沉得住气,莫要因一时得失而自喜或自忧。”
林向安知道李修竹是好意,读书人执念太深。
科举之路沉浮不定,成败往往决定了一生的际遇。
他曾听闻,不少考中者在放榜之日高声狂呼,甚至如疯子一般宣泄情绪。
而落榜者神色黯然,有的郁郁寡欢,甚至一蹶不振。
寺庙里甚至还衍生出一些专门安慰落榜之人的生意。
有人花银子请僧人做法,在佛前忏悔,以洗去考场晦气。
亦有人沉迷虚假的庆贺,特意花钱定制自导自演的“金榜题名”场景,哪怕只是假象,也聊以慰藉。
初听时,他只当是笑谈。
然而在这次考试过程中,亲眼见有人因压力过大而失态,方才深感悲哀。
李夫子能说出这番话,想来也是看透了许多。
林向安收敛心神,郑重地点头道:“学生谨记夫子教诲。”
吴小山端着药进来后,李修竹轻轻挥了挥手,语气带着几分和煦的关切:“时候不早了,向安,你也快些回去歇着,别为了我耽误了休息。”
林向安见李夫子服下药,缓缓躺下,眼中已有倦意,便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走出湖州公馆时,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
唯有远处茶楼酒肆仍有零星灯火。
马车行驶在夜幕之下,风吹过带着几分夜晚的凉意。
等他们赶回寺庙时,后门早已紧闭。
王和信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的僧人询问了缘由后,倒也未曾多为难,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院中,一盏油灯微微晃动着暖黄色的光晕,林远正坐在台阶上,听见脚步声,立刻抬头,见到二人回来,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一边起身,一边关切地问道,“刘公子怎么样了?”
“无碍,倒是劳你担心了。”林向安笑了笑,随即目光一转,又问道:“杨辉、孙文石他们的状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