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信?
还是狂妄?
十五岁的年纪考中举人?
若真中了,那可不得了。
谢云嗤笑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不以为然。
“就凭你一句话?你觉得自己能考中举人?让我相信你,未免太可笑了吧?”
然而,林向安并未因他的嘲讽而感到羞辱,反倒神色平和。
“二爷,我既然敢说,便必定有把握。”
林向安很少在人前夸耀自己的经历,即便夸自己,也是一笑而过。
但如今却是头一次坦然开口,诉说自己的履历。
而且这些事迹,即便自己不说,也是能查到的,如今倒是成了自己的优势。
“我十三岁连中小三元,同年入读县学,创办了学报和民报。学报让同窗受益,去年因这事还受到学政宋大人嘉奖。而民报助我报仇,除掉了吴家。那起案件,想来您也有所耳闻。”
顿了顿,林向安继续道。
“今年科试后,我又收到了宋大人私下送来的《历科程墨》,上面有他的详细注解。”
屋里只有三人,林向安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只是陈述旁人的经历。
林远闻言,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他竟从未听林向安提起过学政对他的器重。
谢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林向安这番话,并不是在向他证明自己能考中。
而是在告诉他,他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学政的认可。
“这次乡试的策论,我和同窗反复推敲过,也分析过各位考官的偏好。综合来看,我有七成把握上桂榜,十成把握至少能上副榜。”
即便只是副榜,也意味着已然登榜。
那么黑榜上“未中”的结果,便不成立。
副榜虽非举人,却仍有诸多优待。
可免去生员的岁考,并直接获得下一科乡试的资格。
林向安微微一笑,目光沉稳:“二爷,这样的资格,够不够?”
谢云微微眯起眼睛,显然在衡量这番话的分量。
就像押送镖银,越贵重的货物,价格越高,但风险也越大。
与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