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缜密,调派人手定能神不知鬼不觉。我们谋划周全些,行动隐蔽如暗夜幽灵,绝对不让上头察觉分毫。”
陈枭又陷入长久的沉默,手指无意识地轻叩扶手,似在权衡利弊,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警告:“你让我再掂量掂量。不过你给我老实待着,别再擅自妄为,要是敢再闯出祸事,我可不会再顾念旧情,刀枪无眼,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胡狼仿若得了大赦,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谢谢老大,谢谢老大!我一定像个乖顺的鹌鹑,就在这儿静候您的指令,绝不再添乱。”
“最好是这样。” 陈枭靠向椅背,目光重新投向身后地图,“这采集塔的能源关乎我们的根基,不容有失。即日起,我会再拨些人手给你,要是再办砸,你就拿命抵吧。现在,滚去疗伤,别在这儿碍眼。”
胡狼不敢多言,忍着伤痛,躬身退下,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间,心中既有逃过一劫的侥幸,更有对未知任务的忐忑,深知未来的日子,怕是要在刀刃上起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胡狼拖着满是伤痛与疲惫的身躯,从陈枭那如冰窖般压抑的房间退出来后,双腿似被灌了铅,脚下绵软无力,每一步都如同在波涛汹涌的湖面行舟,摇摇晃晃、艰难万分。走廊里的灯光散发着柔和的暖白色光芒,洒落在他身上,却照不亮他此刻灰暗的心境,只是映出那狼狈且血迹斑斑的身形,宛如落败的残卒。
早有两个喽啰候在一旁,虽说脸上藏不住嫌弃之色,可忌惮于帮内规矩,也不敢肆意妄为,只能不情不愿地一左一右搀起他。只是那不经意间胳膊肘往他伤口处轻轻一顶,引得胡狼闷哼出声,两人却佯装无事,还小声嘀咕:“哼,惹出这么大乱子,还得咱伺候,真晦气。” 说罢,架着他往塔下走去。
采集塔底层的医疗室,空间虽说不上阔绰,但布置得规整有序。四周墙壁刷着淡蓝色的环保漆,干净清爽,隐隐透着股消毒水的洁净味儿,倒也不刺鼻。几扇采光窗擦拭得明亮,阳光透进来,与室内的白炽灯光相互交织,让整个屋子敞亮不少。用轻质合金搭建的隔断,划分出诊疗区、药品存放区等不同功能板块,看着简约又实用。
几张医用病床整齐排列,床体是塑钢材质,结实且轻便,床单被罩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