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大天师将筑坛祈雨,汉中数位殷商巨贾联袂求见阎圃。
阎圃见众人神色狐疑,问及何由。
几人揖礼问道:“前番设坛祈雨,所募资财不过百缗,今番重起法事,乃用旧制,缘何索金累万?还望先生解惑。”
阎圃问之何人所筹,随即明白。
杨松妥妥又借此祈雨之机狠捞一笔。
阎圃恨恨的叹了一口气:“杨松这贼厮,竟敢借天师祈雨之名中饱私囊!”
一商贾苦其久矣,抱拳道:“大天师天眼难道不察,有此脏佞在我汉中苦我商民?”
另一商贾借此直言:“是啊,天师若久信此人,不怕天怪罪乎?”
也是,自有诸葛亮入汉中以来,大天师的威信已大不如前。
换做以前,是绝无人胆敢说出这般话来。
“住口!”
阎圃纵恨杨松,亦不能忍商贾口出此言:“大天师便是天,世间万物,岂有他不察之礼。虽用杨松,乃欲效古之明君,以腐鼠饲鸱鸮,纵其贪墨而羁縻之。
待来日功成,自可将此等奸佞弃如草芥。尔等商贾,休得以市井之心度天师之量!”
阎圃的话有些牵强,但众商贾亦不敢言。
其实,虽未再言,但每个人心中也都有个疑问,明明大雨已至,又兼水井尽出,汉中已无缺水之困,又何必再行求雨?
阎圃想了想,还是衷心告之:
“各位,先暂供其资,免得求雨有失,怪罪到各位。待求雨之事结束,我再禀明大天师,言杨松贪匿之罪。到时可返多余财物。”
阎圃在这些商贾中素有威贤之名。
听他这么说了,这些商贾也拜谢而退。
商贾们纵然不解,阎圃也忧心忡忡。
往昔杨松虽利欲熏心,然行事尚有矩度,贪墨之举犹知遮掩。
此番竟借祈雨之名,公然敛财,索金数倍于前,行径嚣张至此,实令人费解。
莫非背后另有缘由。
阎圃想不通,但他明白,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
通过大天师的行为,他也大概猜出了天师心中的想法。
恐怕要借祈雨之事与诸葛天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