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匡扶汉室之大志,于儿女之事亦无常挂心。
对马云禄,虽心有些许眷念,却不知缘分能至几何,亦无强求之意。
他明白,自己此行而来的任务。
恍思间,又见桌案上放着一套精致的男子礼服。
赵云走过去看了看,精致豪华,乃上好蜀锦所制。
他微微一笑:“此衣正适孟起。”
正此时,马超阔步而入,他亦穿一套甚为考究的锦缎华衣,却指着案上的衣裳:“子龙兄,怎还不更衣?”
“更衣?”
赵云脸上骤显疑云:“怎么,我也要穿?”
马超说道:“那是必然,汝是今日正主,你不穿谁穿。”
赵云摆摆手:“正主乃孟起,我怎敢喧宾夺主?”
“哎呀,我说正主,非你言之正主!”
说着,吩咐部下侍从:“快助子龙将军更衣。”
而后拱手一拜:“子龙兄,我这边尚有要务料理,汝且在此休憩,少时自有人通传事宜。”
赵云认为,既是孟起大喜,恐嫌我这身白衣单调。
也是,人家大喜之日,怎还穿白挂素,当即更衣。
却觉此衣太过华丽,有喧宾夺主之感。
而就在这时,阎圃推门而入:“子龙,子龙……”
“阎天师!”
阎圃见赵云已换华服,眉宇一凛,恍言道:“你已知晓?”
“何事?”
赵云觉得事有蹊跷,遂斥退侍从。
阎圃言道:“我终于知道马超甚为女家,为何在此设婚礼!”
赵云点头:“是啊,我亦觉蹊跷。纵女方送亲,不必如此张扬。”
阎圃面显苦涩:“此非送亲矣!乃其嫁妹之礼?”
“什么?”
恍然间,赵云腾然站起,急切相问:“可是云禄姑娘?”
“正是!”
“啊?”
赵云神色惶然,喉头发苦,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马云禄虽有挂念,乃是好友同袍之思,却非儿女情长之故。
怎今闻马云禄欲成婚嫁人,心中怎这般摧心剖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