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自生擒曹仁之后,悍勇之名传遍天下。
然张任亦非碌碌之徒。
他自知身陷绝地,唯破此强敌方能扬威天下,遂将平生韬略、精妙枪法一并使出,与张飞酣战不休。
孰料燕人最不怕的就是斗狠!
但见丈八蛇矛如龙游太虚,攻势如骤雨奔雷,锐不可当。
初战二十合,张任枪走游龙,攻势凌厉,张飞且守且退,却稳若泰山。
三四十合间,二人攻守交替,枪来矛往,难分伯仲;
及至五十合后,张任渐觉臂酸腕麻,枪势渐缓,已显力怯势颓。
至七十回合,张任已无攻势,面对张飞的凌厉攻势,唯有咬牙硬撑。
勉强斗至近八九十个回合,张任枪尖颤抖,身形不稳,额间冷汗如注,终是气力不支,一个破绽露出,长枪被蛇矛挑飞,在天空中翻滚数周,“噗”的一声,插入三丈外的泥土之中。
而此时张飞虽然面有汗珠,但似乎体力犹剩。
张任心中大骇,方知张飞武艺远在己上。
然而张任却不知,普天之下,能与张飞战至近百合者,又能有几人?
此时此刻,张任心如死灰。
他心中一横,竟想在此自裁,以免受降之辱。
今剑已被缴,枪又离手,身无利刃。
于是将心一横,拔出束发之虎头簪,顿时长发披乱,却手握虎头簪直刺自己咽喉之处。
“不可!”
张飞未曾想此人竟如此勇烈,不免大惊,忙弃蛇矛,冲上握住其手。
“将军何故如此?”
此时的张飞,看着张任眼中充满诚挚,已无半分轻慢之色。
张任看着张飞,与其较劲而不胜,眼含倔强之泪:“既已战败,无颜苟活于世,请允某一死!”
“不允,不允,就是不允!”
张飞凭借蛮力,竟掰开张任手指,将张任手中虎头簪生生夺下。
而后不由分说,拉着张任大步流星归至府堂,将张任按坐在主位之上。
这使得张任有些不知所措,如坐针毡。
“你……你欲作何?”
却见张飞又至堂下,竟朝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