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手腕,趁着对方吃痛松手,将藏着密函的珍珠塞进砖缝。珍珠表面用鱼胶黏着孔雀纹铅片,遇热便会显影楚军布防图。
乌苏娜弯腰拾起残镜,镜背楚文在血渍中若隐若现:\"妹妹可知孔雀纹铅块遇热显影?\"她将残镜贴近烛火,铜锈在高温下剥落,露出底层用磁粉绘制的西域地图。某个标注红砂的位置正与蒙恬军报中的匈奴王庭重合:\"楚宫把你当弃子时,可曾说过扶苏二字?\"指尖轻弹镜面,地图某处突然显现墨迹未干的\"杀\"字——那笔锋走势,竟与章台殿批阅奏折的朱砂御笔别无二致。
子夜更鼓穿透千重镜影,嬴政拂袖离去时,乌苏娜正将磁石佩贴近宫柱。青铜柱面显出血色符咒,与盐铁专营权文书上的孔雀纹铅印完美契合。她抚摸着符咒凹陷处,忽然想起那夜在邯郸赌坊,嬴政教她辨认燕国密文时,指尖的温度比烛火还烫——就像此刻柱面残留的体温。
镜阵深处传来细微响动,她故意遗落沾着芈昭鲜血的帕子。血渍在月光下渐渐显形,用磁粉写就的\"兰池宫井\"四字,正与三日前白璃拓印的九鼎纹路某处缺口重叠。夜风卷起帕角时,隐约露出半幅双鱼纹——那纹样与赵清漪耳坠的缺口,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周穆王西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