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缘故,闫埠贵也没重新躺回去。
而是走到了煤炉边上,蹲下身子,探出手烤火。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反正贾东旭说的是秦淮茹是做的剖腹产,孩子算时间也不足月,早产儿,这小子看样子是花了不少钱,把主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
“啊?他找你借钱吗?当家的,你没借吧?”
杨瑞华有些急了,一连几个问题就朝着闫埠贵发了出来。
闫埠贵从煤炉底下勾出了些许炭渣,炉火映照的闫埠贵鼻梁上的镜片火红一片。
“我能把钱借给他么,我又不是傻。”
“那就好,那就好。”杨瑞华像是松了一口气。
“对了,生的男孩女孩啊?”
闫埠贵一拍大腿,回道:“嘿,我本来还打算问问这事儿的,结果贾东旭找我借钱,这么一打岔,我就没问出来,这事儿闹的,就连开门费我都没收着”
杨瑞华又重新缩回了被窝,“早晚能知道,反正没借钱给他就行了,至于开门费,你咋不跟他要?”
闫埠贵摊开双手,也是有些无奈。
“就贾东旭那看人的眼神,跟一条恶狗似的,我再管他要钱,别逮住我咬掉块肉,大可亏大发了。”
闫埠贵想想还是感觉有些肉疼,这个院子里,大晚上开门,能不给钱还让闫埠贵心甘情愿的也就只有方别了。
换做别的任何一个人,闫埠贵能拿这事儿念叨的他耳朵起茧子。
这回贾东旭算是又让闫埠贵破了一次例。
贾东旭这头,回到了家里。
今儿他们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家里没个大人,就剩下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在家里。
一进屋,屋里的灯正亮着,是胡翠兰正坐在屋内,至于棒梗和小当两个人,都已经睡下了。
“师娘辛苦你了。”
贾东旭一看就知道,是他师娘把棒梗和小当哄睡了。
“晚饭吃没,我从家里拿了些棒子面做了几个窝头,棒梗和小当吃了几个,还剩下几个在锅里正热着。”
贾东旭都快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师娘,太感谢你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