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立自强,不可用我汉家女子之血肉换取片刻之安宁。”
“夫人,真乃知音者也!”沈钧钰的双眸顿时闪耀着更加璀璨的光芒,在此刻,他深切地感受到晏菡茱对他的理解与共鸣。
往昔岁月里,他曾翻阅过祖父在边疆戍楼中所作的笔记,那里面记录了异族人的暴行——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汉家女子视为践踏与囚禁的对象,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虽然他自己并未亲历那些惨状,但从祖父那力透纸背的字句中,他能感受到祖父当年的愤慨与无奈。
然而,他的父亲,竟提出和亲之策。
汉家女子不是被劫掠,而是要被主动献出。
这怎能让沈钧钰忍受?
若是父亲的计划得逞,祖父在天之灵恐怕也难以瞑目!
无论父亲的动机如何,沈钧钰都决心反对到底!
在晏菡茱的温言安抚下,沈钧钰的心情逐渐恢复了平静。
当他回到惊鸿苑,沈钧钰将适才即兴吟诵的诗句重新以端正的小楷抄录下来。
晏菡茱则轻轻噘起小嘴,轻轻地吹拂着墨迹未干的字迹,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珍惜与宝爱。
待墨迹干透,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诗页折叠起来,轻声细语,“多谢世子赠我如此佳诗!”
“夫人若是喜欢,往后我定当勤于吟诗作对,不负夫人期许。”沈钧钰的内心充满了自豪与喜悦,他感到自己的才华终于得到了夫人的赏识与肯定。
晏菡茱手势一顿,心中忽地忆起沈钧钰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诗作”,不由得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其实大可不必频繁为之!正如古人云:‘文章自然成,匠心偶得之。’若是过于强求,反而失却了那份自然之美!”
“夫人言之有理。”沈钧钰听罢,颔首赞同,“夫人,我方才之举,你是否觉得过于卤莽?被家父追逐责打,实在是颜面扫地。”
晏菡茱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暗自窃笑,但她又不忍让沈钧钰感到被嘲笑。
“世子,此言非也。你出自一番赤诚之心,并非有意违抗尊父之命!”
“世子心怀仁慈,侯府上上下下无不感同身受。然而,如今我国西魏国势昌隆,南唐既然有心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