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一些人甚至故意放慢脚步,欲听个究竟,更有甚者,从门缝中偷偷窥视。
江蓠见状,立刻高声解释:“世子夫人,您为何哭泣?您若有委屈,尽管向侯爷倾诉,侯爷定会为您做主。”他趁此机会向大家澄清,这是靖安侯的儿媳,并非侯爷在外所结识的红颜知己。
靖安侯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洪亮地询问:“钧钰那家伙,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晏菡茱泪水涟涟,抽泣着说:“前方有个茶肆,菡茱有话要对您倾诉,父亲,您务必得好好惩戒一下世子。”
周围的众人听闻此言,虽然对沈钧钰究竟做了何事,以至于让新媳妇跑到官府向公公投诉感到好奇,但大多数人认为这不过是沈钧钰在外所欠下的风流账罢了。
因此,众人并无太大兴趣,还有许多公事要处理,哪有闲工夫去聆听靖安侯府的家务事?
靖安侯思索了片刻,立刻领悟到其中的含义,这显然是儿媳有重要的事要与他商谈,却又想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
“那就去前面的茶肆吧。”沈文渊走在前方,来到二楼挑选了一个幽静的包厢。
晏菡茱轻声吩咐下人,“江蓠,白露,你们在门外守候。”
考虑到与公公单独对话,共处一室似乎不太合适,所以房门并未完全关闭,但江蓠和白露守在门口。
“夫人请放心,奴婢会尽职尽责。”白露答应着,语气坚定,“绝不让任何人接近。”
晏菡茱在众人各自落座之后,悄无声息地在白露和江蓠无以察觉的角度,将那张承载着秘密的纸条递送到了靖安侯的手中。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晏菡茱的语音颤抖,她悲戚地指控沈钧钰:“世子何等悖逆,置众人劝阻于不顾,深夜擅自踏足田野,以致身受创伤。我不过稍加斥责,他便扬言要与我解除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