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亲。”晏菡茱起身,向靖安侯盈盈一礼,“儿媳告退。”
红肿着双眼的晏菡茱登上马车,带着侍女白露一同返回靖安侯府。
江蓠望着世子夫人离去,连忙赶回庄子,去复命,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举措。
京城的绯闻如同春风拂过的柳絮,四散飞扬。就在晏菡茱返回靖安侯府,仅仅小憩之后,夜晚前往婆母处请安时,她敏锐地察觉到婆婆的目光中似乎藏有几分异样。
苏氏眼中流露出困惑之色,语气关切地问:“菡茱,是不是那个钧钰那小子对你施加了什么不当之举?”
晏菡茱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反问:“母亲,您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苏氏接着说:“并非是你贴身的袁嬷嬷透露出去的,而是我身边的桑嬷嬷外出办理事务时,在街头巷尾偶听得之。”
“若你在钧钰那里遭受了不公,大可以直接向我倾诉,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你却选择了风风火火地跑到你公公所供职的官署去告状,难道你就不担心成为他人的笑柄吗?”
晏菡茱轻轻地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见儿媳妇如此吩咐,苏氏也恢复了平静。待所有下人退出之后,她低声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晏菡茱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给了婆婆听,此事牵涉重大,唯有家中主人知晓,而身边的家仆对此一无所知。
苏氏听后,顿时有所领悟,“原来如此!只是你这一趟,确实让钧钰的名声受损不少!”
晏菡茱轻轻捂嘴一笑,微微挑起眉头,“最近我那夫君不再吟咏酸涩的诗句,而是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端的堪称一位完美的丈夫。”
正所谓“盈满则溢,谦逊则益”,做人行事也应遵循此理。夫君才德兼备,青春年少,即将建立赫赫功勋,自然会招致他人的嫉妒。
“因此,夫君在某些细微末节上稍显瑕疵,反而并非坏事。母亲,我深知您对夫君的挂念,但这些小瑕疵不足以成为忧虑。”
苏氏微微一怔,眼波轻轻流转,若有所思地玩味着晏菡茱的言辞。
“菡茱,你的这番高见,真是让我受益匪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昔日已有传闻称钧钰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