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孩子,放进事先准备好的提包,凌靖轩出去了。
他的鞋底都被血水染成了红色。
祁玉玺转过身,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进浴室,打开淋浴。
血水混着清水流下,祁玉玺冰凉的凤眸缓缓阖上,就在淋浴下盘膝而坐。
鬼啸没有随着祁玉玺的“恢复”而平息下来,却是始终在耳边徘徊。
凌靖轩脚底带血地急匆匆地跑出来。
来不及多说什么,他把提包交给率先迎出来的师叔。
隔着提包狠狠亲了下儿子,他就又匆匆回去了。
看到凌靖轩的这副样子,尤其是他鞋底的一片红,女人们死死咬住嘴,眼泪流淌。
这一次,只有一个孩子。
祁玉玺也很快入定,而且是深入入定。
返回来的凌靖轩看到浴室的一幕,不停地深呼吸,眼眶通红一片。
他压下心窝的剧痛,冲进浴室关了水。
轻轻把祁玉玺以他入定的姿势抱起来,抱回床上。
再拿毛巾轻轻地把祁玉玺的身体擦干,给他裹上浴袍。
凌靖轩是祁玉玺的双修者,两人的丹田间有感应,凌靖轩做这些不会惊扰到祁玉玺。
凌靖轩面庞紧绷地把浴室和地板清理干净,面对面深深地看了几分钟小爱人入定的容颜,随后也进入了深入入定中。
另一栋小楼内,每一个人的眼眶都是红的。
祁秀红、祁橘红和祁四奶奶的眼泪就没停过。
祁四奶奶亲手给最后的这个小重孙子简单洗了澡,裹上襁褓。
20分钟后,停在楼外的三辆房车开走了。
祁四奶奶怀里抱着依然熟睡,体重有6斤的,比前4个重孙都要重的小重孙,滴落的眼泪浸湿了孩子的襁褓。
祁四奶奶腾出一只手,用力握住身边也在无声地伤感的老伴的手,哽咽地说:
“咱们要努力活着,活着等安安回来。”
祁四爷爷:“嗯!活着!咱们都努力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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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小弟这样吃真的没问题吗?”
“你可以问问他。”
满满(老四)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