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吓后绝食而亡,她为此哭了整整三日。
\"传朕旨意,\" 皇帝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太子贬为庶人,即日起幽禁宗人府自省;阜阳王削爵为郡王,即刻启程前往阜阳城就藩,无召不得入京,不得擅自上书。\"
他的手指在 \"自省\" 二字上重重划过,\"其余皇子\" 他的目光扫过《宗室图谱》,那些名字突然变得陌生而遥远,\"即日起不得入宫请安,非宣召不得觐见。\"
当老太监战战兢兢地退下时,皇帝独自坐在满地奏折间,从龙纹暗格里取出一个鎏金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整齐摆放着皇后的遗物:褪了色的石榴红裙角、断成两截的翡翠镯子、绣着并蒂莲的绢帕,还有那本泛黄的《起居注》。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皇后的字迹:\"今日恒儿学会了写 " 父" 字,召儿把砚台打翻在龙袍上,陛下罚他抄写《孝经》,却偷偷让人送去桂花糖\"
一滴清泪落在宣纸上,将墨迹晕染成模糊的一团。皇帝猛然合上《起居注》,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剧烈颤抖。
他终于明白,自己真正无法割舍的,不是两个儿子的性命,而是那段永远回不去的岁月 —— 那时皇后还在,他们一家四口在御花园赏菊,召儿把菊花插在玉儿发间,恒儿笑着说妹妹像个小仙子,而皇后倚在他肩头,轻声说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皇帝的目光再次扫过《宗室图谱》,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变得刺眼。他颤抖着伸出手,将宗室图谱扯下扔进火盆。火焰舔舐着宣纸,十九个皇子的名字在火光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灰烬。\"只有你们,\" 皇帝对着画像中的皇后呢喃,\"才是朕真正的家人。\"
他站起身,踉跄着走到御案前,铺开明黄宣纸。狼毫笔在砚台里反复蘸墨,却迟迟落不下笔。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惊起寒鸦掠过宫墙。
\"恒儿,召儿,\" 皇帝对着空荡荡的御书房低语,\"朕罚你们禁足,是要你们好好想想,为何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朕不杀你们,是因为你们流着皇后的血\" 他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半幅诏书,\"朕多希望你们还是当年的稚子,哪怕永远长不大\"
当太监捧着盖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