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忧心忡忡、绞尽脑汁为谢六思索周旋之道。突然有一天,门子匆匆来报,称有故人来访。马怀洛微微皱眉,心中疑惑不已,忙问是何人。门子回道:“是个壮汉,但不肯说姓名,只称是您的故人,随后交出一封信。”
马怀洛接过信,打开一看,信上只有一个 “正” 字。他一眼便认出,这正是谢六的笔迹!心中顿时一喜,连忙吩咐将人请进来。
不多时,一名身着灰蓝色武师袍、头戴褐色头巾的七尺壮汉迈步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气势不凡,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稳与坚毅。
“见过马大人。” 壮汉踏入门槛时,带起一阵裹挟着尘土气息的风,抱拳行礼的动作刚劲利落,话语间却透着恰到好处的敬意。
马怀洛目光如水,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这人虽是武人打扮,举手投足却暗含章法,显然不是普通江湖草莽。可自己确实从未见过此人,谢六以往也未提及过有这般人物,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右手不自觉摸向书桌上的砚台,语气也冷了几分:“好汉免礼,不知如何称呼?来找本官所为何事?”
壮汉正是谢恒,他刚将五艘满载粮草的大船隐秘停靠在豫州朗逸郡码头,便单枪匹马秘密进入京都。
此刻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马怀洛的右手,还是再次抱拳,朗声道:“想来大哥没有与马大人提及过,谢六乃是吾之兄长,草民姓谢名恒,奉大哥之命前来与马大人会晤,共商大事。”
此言刚毕,他已从怀中掏出两物 —— 一封用火漆封印的信笺,边缘还沾着些许水渍,显然经历过长路奔波;另一块墨玉温润古朴,正是马怀洛当年赠予谢六的订婚礼物。
墨玉在烛火下泛着幽幽暗光,马怀洛瞳孔猛地收缩。那玉上刻着的 “平安喜乐” 四字,是他特意请京都巧匠雕琢,除了谢六绝无他人知晓。
他伸手接过信笺,却仍警惕地盯着谢恒:“既是阿正的兄弟,为何此前从未听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