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坐后座的苏云眠往前探着身子,问正在开车的郎年,常娜则在副驾驶上打电话联系学校那边。
她这些年时常在国外,孟安学校上的事情很多可能处理不及时,就交由孟家和郎年盯着,毕竟是孟家下一代中唯一的继承人,孟家绝对上心。
她也不担心。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争执?打架?
“我也只听了大概,怕拖着出事就赶忙先通知您了,具体也不清楚。”郎年目不斜视道。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
苏云眠问。
“应该没有。”郎年道。
“应该?”
苏云眠声线微微拔高。
“苏董,”郎年眼也不眨,声线极稳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少爷在学校向来成绩各项都好,很优秀,没听学校说过别的,至于小少爷自己偶尔和我说不想去学校上学,大概也都是些任性的话,别的就不知道了。”
不想去学校上学?
想到昨天孟安说想出国留学,难道不止是想和她经常待在一块?想着想着就满脑子新闻上经常出现的青少年校园问题难道是被欺负了?
不应该啊。
孟安可不是吃亏的性格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孟安向来很像他那个父亲,不光外貌,不吃亏的性格也是一比一的。
真要被欺负,也不可能不说。
所以这是第一次?
猜来猜去也是徒增焦虑,苏云眠只能催郎年快一点,先赶去学校再说。
阳光小学。
苏云眠刚进医务室,看到里面颇为凌乱的场面,还有被老师分隔开的两个同样鼻青脸肿的小孩,脚步下意识一顿。
真打架了!
“妈妈!”
一看到来人,孟安嘴里发着含糊的声音就扑了过来,抱住她腰哇哇大哭,边哭边含含糊糊地告状,“妈妈,他们欺负人,还打我,我牙都掉了!”
一听孩子这话,
顾不上问明缘由,苏云眠忙蹲下身,小心翼翼捧着小孩青一块紫一块没个好肉的脸,因为哭嚎露出的一排上牙确实掉了块门牙,唇上染了血迹,说话都带点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