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关上门,她又对跟出来的管家淡淡道:“喊一个女仆进去看着,再叫几个庄园里的安保守着门。”
本来这场舞会就是为了试一试这林青山,玩乐赏花本也不是重点,谁知道半途出了这么一档破事,不过没关系,这样也未必不能继续试。
休息室里,
窝在沙发里的苏云眠,脑子依旧乱作一团,她已经完全能够确定,那个戴着惨白血泪面具的男人,绝对是孟梁景无疑,在没有亲眼所见、亲手接触时,她还能稍稍自欺欺人一下——
可是现在,
唯一的一层虚假隔膜被击碎,
她触及到了绝对的真实。
那就是他!
真真切切的活着的他!
随之而来的是被恐怖、诸多复杂情绪冲击刺激的剧烈心跳,几乎要冲出喉咙她陷入了情绪漩涡,满脑子的疑问,最终融汇成了一句——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不理解。
这有什么意义吗?
他明明已经达成目的了啊,也已经利用她让社会、让科西奥完全相信他死了,他的计划也在稳步推进,想必稳定下去很快就能收割胜利——为什么还来找她?
她又没有揭露他假死的事!
也没有告诉科西奥!
为什么还来找她?
她都忍着不想再去纠结报复他的利用欺骗,只想守着自己的小家,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好好生活,他就不能利用完了就像从前那样干脆丢掉,大家从此相安无事,再也不见了吗!
他凭什么为什么还敢来找她!
到底想要怎样!
还是说警告她?警告什么?
她想到落在手背上那个吻,手不由一颤想到男人过往的肆意霸道、不讲道理的偏执古怪,她突然冒出了一个近乎荒诞的猜测。
意思是——
就算他不要了丢了,她也不能和旁人亲近?依旧把她当成所有物?
凭什么!
他怎么敢!
一直压抑着的沸腾恨意,如烈火滔天席卷了快要吞没她的恐惧,在心间熊熊燃烧,牙齿咬紧下唇,用力到咬出丝丝血色,她却感觉不到痛,能感觉到只有快要冲破胸膛的浓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