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她刚要开口,就听裴雪突然说:“呵,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但,你有证据吗?”
“你凭什么,又是依据什么来确定——你孩子说的就是真话?”
“你可能不知道。”
裴雪咬着未点燃的烟,明明是靠坐在病床上,望向苏云眠的目光却像是在俯视,带着几分讥笑,“你那个孩子,可是很会撒谎的。”
一个撒谎成性的孩子说的话,
能有几分真?
苏云眠面上是一闪而过的怒意,下一秒又冷静下来生气有什么用,这些话说出去不会被相信她早有预料,但裴雪显然是在回避话题。
重点根本不在这里。
她抬头凝视着裴雪,一字一句直戳问题本质,不让她有半点回避的可能。
“会发生这种事,是你,是孟梁景,是你们一手造成的结果。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了什么就堂堂正正承认面对,别什么锅都往孩子身上扣,连点应有的担当都没有,不觉得很丢人吗?成年人就有个成年人的样子,别像个胆小鬼一样,好吗?”
她面无表情说。
病房死寂。
下一刻,苏云眠被裴雪用力拽住衣襟,身子不受控地俯近,“你,说我胆小?你知道我做过什么吗?”她说着,目露凶光,咬在唇边的烟在震颤抖动。
“对。”
苏云眠平静抬眸。
她盯视着裴雪近在咫尺、几欲喷火的眼睛,却又好像望进了更深处,那怒火之下掩盖深藏的某种东西。
默然几秒,继续说:
“裴雪,你做的事确实是我一辈子都不敢做的,我佩服你的果断和勇气,然而你也因此付出了六年自由的代价。毕竟人各有志,各有在乎,我没什么可说的。”
“但当初背叛你的是你的丈夫,你过不去,不想人死事了,那也不该把这份余恨放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身上,让他来消解承载你的怨,事后却连面对承担后果的胆量都没有。”
“你这个懦弱的胆小鬼!”
话音未落,苏云眠眼前骤然一晃,整个人已被大力往床上扯去,被彻底激怒的裴雪扑了过来,死死掐住她脖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