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摸摸从二楼阳台爬下来,费劲巴力走外面进杂物间,比他还像那个贼。
本以为自己会和穷凶极恶的歹徒来一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厮杀,未曾想是陪他进行专业演练,精心过了遍流程却没有结果。
像走在路上被人提醒你东西被偷了,你着急的问是什么,对方邪魅一笑说是你的心被我偷走的无力感。
让人特别想翻个白眼。
蔺霭搭在窗台边的手受心情影响,手指一弯,按的瓷砖裂了条缝。
转正身体,她瞳仁上的红色开始由边缘向内收缩。
瞳孔好似一个容器,红色回褪进瞳孔里,露出下方的浅棕底色,紧接着竖瞳横向扩张成圆,再倏地一下缩小,眼睛就完全变回了人类模样,看不出任何问题。
她没什么意思的说:“你自己打电话报警吧。”
没了夜视能力,地上那一坨黑乎乎的人形物体咕蛹咕蛹的,不想看。
“快点打。”
“……噢…”
抢劫犯掏出手机,一边瞄她一边按数字。
微弱的光源照亮杂物间,他手指在拨通键上游移,迟迟点不下去。
“我什么都没拿,你放我走呗。”
“不行。”
“求你了!我以后再不干这事了。”
“我养的那个蛇大吗?”蔺霭忽然问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想到那条蛇,抢劫犯咽了口唾沫。
“……大。”
“大就对了。”蔺霭说的平常:“这地儿荒山野岭,警察来的时间足够我对你下黑手,你不自首,明天它就能更大,消化一个月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不用担心它吞不下去你,我能帮忙分批喂食,真吃不完我家那俩大冰柜也放得下。”
她每多说一句,抢劫犯脸色就白一度。
荒山野岭!
渣都不剩!
分批喂食!
好可怕的字眼啊!!
“我拨我拨,这就拨!”
抢劫犯按下绿色通话键,对蔺霭露出一个“你看行了吧”的笑容。
但这笑容下一秒转为惊恐。
他瞪大眼睛,视线越过蔺霭身后,嘴唇抖了又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