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被林业那边临时抓来出现场,进行执法记录。
之前蔺霭说她家后山下来俩斑鳖,他还是觉得是假的,现在看见这么大的尼罗鳄,他觉得自己误会她了。
凡事皆有可能,蔺霭真没骗人。
身后看热闹的人群发出惊呼,郝星榆望去,是鳄鱼对骤然栓紧的绳结开始进行蛮力反抗。
泥点子满天飞,那名队长下盘扎的稳,最后面的小队员却没有准备,差点被鳄鱼死亡翻滚拽翻。
水沟边湿软的泥土被一顿削,不停向下滑,蔺霭往后站,用力拉住绳子,虎口被反复摩擦,磨出红色的印子。
真有劲儿啊。
她告诉后方的队长:“得坚持到它体力消耗的差不多。”
队长看见蔺霭手腕内侧鼓起的手筋和发白的指节,应声:“好…”
和鳄鱼的拉锯战仍在继续,她在帮忙的人里格格不入,却站的最稳。
郝星榆在人群旁来回走,一遍遍的喊往后退,“那哪个部门的,离远点,那是鳄鱼,不是金鱼!”
有人象征性往回来两步,没半分钟和身边人嘀嘀咕咕起来,说不知道这场面蔺霭上去做什么,净帮倒忙。
搭话的人低低嘲笑,没说出的话都落在言不尽的笑声里。
水沟成水潭,陡峭的立面变得平缓,没了泥地遮挡,外围将里面看的更清。
又过二十多分钟,蔺霭感觉出这只尼罗鳄翻累了。
她被溅一身泥点子,让负责人给自己找块大一些的破布条,将绳子完全交给队长。
“感觉鳄鱼没力气了也必须拉稳,我要下去遮住它的眼睛。”
“遮眼睛?”
蔺霭多解释句:“为了遮蔽鳄鱼的视野,先脱力,再让它失去方向感。”
“不行,我下去吧,下面太危险了。”
“你拉的最稳,你在上面。”
“那我再让几个人下去帮忙。”队长说话间有一人松手,感觉到绳子限制变弱的鳄鱼瞬间来了魔鬼翻滚。
破水声骤然扩大,人群惊恐的边叫边退,旁边不知哪个部门的工作人员因土地忽然塌陷脚滑没站稳,恰逢脱力的鳄鱼一尾巴甩过来,直接被抽进水里。
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