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人送走?”
压低的声音表明这个送不会是常规理解的送,他点开那张图片,“恶趣味总该有教训。”
蔺霭放下手,在琂妄和打印机之间的狭窄空间里转身,由两只手同时拿握的手机得到解救,和她一起重获自由。
屈起胳膊肘撑在后面的打印机边缘,蔺霭被油墨染了一手红色的手自然垂落,避免滴到衣服上。
“我觉得这个教训不符合我的心意。”
“为什么?”琂妄扫过她那只有化学试剂气味的手,“你不是很生气吗?”
“我生气是因为他没有自知之明的挑衅,他要去美食区说这话,我理都不会理。”
“原来你不是因为他吃了眼王不高兴。”琂妄一般的心情多了点不美妙。
“你自己都吃过,我那么义愤填膺做什么?要高兴也是你不高兴,不过我没看出来你有多介意。”
“哦,所以用我帮你吗?”
“没必要,我有自己的办法。”
“真的不用我?”
“不用。”
蔺霭再次拒绝。
连续三次拒绝让琂妄不太高兴,行为上多了些强势,逼近她,“我认为我的方法更一劳永逸,你听我的。”
“我拒绝。”
蔺霭抬高被染红的大拇指,“不要在我多次拒绝之后还想着替我做决定。”
目光定格到琂妄的脖子上,从发丝覆盖的侧颈延伸到另一边,她将指腹按上去,感受到皮肤下方跳动的动脉,随后缓慢拖动手指。
鲜亮血红的一道,从左到右,割喉似的。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行为,以后注意。”
琂妄抹一把脖子,摸了满手粘稠的红墨水。
蔺霭不给商量余地,他注视几秒,走了。
不用拉倒。
打印机再次运作,蔺霭放入撒了半瓶的墨水,打印好剩下的私信记录。
连夜去了趟警察局,亮出自己没甚大用但能唬人的野保会员身份,她这边报案,那边又花了些钱找人查查照片里蛇肉馆在哪。
国内禁捕野蛇,有没有保护等级都一样,人工饲养下用来取毒的蛇只能对口贩卖,收购方必须有资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