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信不过你的腿。”蔺霭扶着他肩膀起来，眼睛眯着，眼球有种变成磨砂质地的颗粒感，磨的难受。
眼皮眨的像上发条，她问，“今天外面人多吗。”
“多，你新招那个已经快快乐乐跟在赵汀旁边学习了。”
琂妄手搭在她后背，手心下是他昨天在镜子里见过的痣，可蔺霭没把她的手拿开，他就也没拿开。
“你可以回去睡。”
“我怕回去了就回不来了。”太舒服了就会怠惰，她会起不来。
小时候一到冬天，她都得穿着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睡觉，不然被窝就会把她封印在里面。
琂妄难得说回人话，“就五分钟的路，这里我帮你看着。”
“今天这么自觉？”蔺霭跟看良心发现的土地主一样，“思想也进化了？”
“退化了，闲的。”
“闲的也行。”
蔺霭另一只手也搭到琂妄肩上，双手用力拍拍，委以重任，“我回去睡一觉，接下来就由你来接替我的工作，这是大事，你一定要认真对待。”
…好郑重的态度，搞得他像什么继承人。
送走蔺霭，琂妄在展馆闲逛。
才变成人几天就要工作，没有蔺霭怪没意思的，他也开始犯困，后悔没一起回去。
终于熬到一天结束，琂妄回去了发现她竟然还在睡觉，要不是有电话打进来，蔺霭都不带醒的。
他弯腰扒拉开被子，“你怎么这么能睡？”
“吃喝玩乐是人类最终的进化方向，我爱睡觉很正常。”蔺霭埋在被子里，“你以后也会喜欢的。”
“现在也很喜欢。”琂妄绕到床另一边。
“不许穿外面的衣服睡我的床。”
“我要变蛇……”
蔺霭哑声，睡懵了，话比脑子走的快。
“我也很困。”琂妄在她身上盘成一片。
蔺霭觉得沉，往外挪，挪一点，上面跟过来，再挪一点，又跟过来。
沉重的叹出声，她认命似的拿出手机，滑动解锁。
王镓辛发来信息问眼王的蜕皮情况怎么样，这是上午发的，她一直没想好怎么回，就放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