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闻颜按了按酸胀的眼睛,继续干活。
应知林并不上床休息。
而是拿了书和纸笔,坐在她对面。
她绣花,他读书。
时不时问答一两句。
温馨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应知林只觉得胸口胀胀的,有什么东西会随时冲破胸膛涌出来。
他轻按着胸口。
他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幸福吧。
让他空虚的内心,被温暖充盈。
闻颜察觉到灼热的视线,抬头看着他:“怎么了?我脸上还有浮毛?”
她问得随意,但是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和审视。
这小破孩儿,不会真的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吧!
“不是。”应知林瞬间清醒,连忙移开眼神,将汹涌外溢的情感压抑住。
他笑着道:“看见你刺绣的样子,我想到一首诗。”
“什么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原来这家伙是想娘亲了。
闻颜‘扑哧’一声笑出来,支起身体子,想摸摸他的头,“乖,我的好大儿,这个不是给你缝的。”
应知林的眼圈却突然红了。
闻颜吓得缩回手:“你别哭啊,我跟你开玩笑的,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七尺男儿,怎么说哭就哭了。
“不是。”应知林连忙擦去眼泪,摇摇头,“不是因为你,我只是太想爹娘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你相处,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们。”
应知林朝她伸出双手:“你可以摸摸我的脸吗?就像我娘一样。”
应知林的眼眶红红的,还带着泪水。
就像一只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小奶狗,回到家里蹭着主人的腿要抱抱。
还是一只超级漂亮、傲骄的细犬。
闻颜一下就心软了,把手伸了出去。
应知林小心翼翼握住她的双手,贴在脸上两下,随后又依依不舍地松开。
应知林擦了擦眼角细碎的泪水,对闻颜道:“谢谢你,刚才是我失态了。”
闻颜摆摆手:“嗐,这算啥。咱们可是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