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江杳却目光锐炬，眉头紧锁。
“你也发现了？”耳畔响起厉北庭低沉的嗓音，温热的气息几乎擦着她的耳垂划过。
江杳耳根酥麻，浑身一个激灵。
她勉强压下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眼看着台上的黎总越说越激动，江杳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会场的喧嚣。
“抱歉，请容许我打断一下。”
话落，黎总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位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黎总，您刚才提到了系统的投入运行，据我所知，如果按照您这种数据推演，那根本无法实现你所承诺的信息加密，一旦投入市场，用户隐私毫无保障，这样的漏洞都无法解决，又谈何盈利？”
江杳的问话掷地有声。
现场安静几秒，瞬间哗然一片。
投资商们窃窃私语，脸上带着狐疑。
黎总的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佯装镇定道：“这只是技术上的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江杳却不给他糊弄地机会，接着又指出了项目的成本，以及其中的虚假数据，一字一句，直击要害。
黎总的脸都涨的通红，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最后半句话都反驳不出。
投资商们这下也都明白过来，这个项目漏洞百出，根本还没有到可以进入投资的地步。
他们差点就被欺骗。
一时间都很恼怒，不少人提前退场。
这场招商活动最终以失败告知。
黎总气得要死。
还想要去找刚刚那个挑事的女人算账时，却发现她已经走了。
调查邀请函上的身份，结果根本没查到信息。
“该死，她是故意来拆我们的台的。”
这件事，必须要跟庄总交代。
想到这里，他迅速走到后台，悄悄给庄贤打去了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庄先生……”他迅速将这边的情况交代了一遍。
庄贤那头不知道是不是发了脾气，黎总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头不断低垂，隔着屏幕都在卑躬屈膝的道歉。
“对不起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