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眼瞧着一队官兵有序不紊地往外搬运官粮。
京郊大旱,夏粮几乎颗粒无收。
眼瞅着秋收无望,不少米商屯居积奇,更致京中米价一路打着滚狂飙。
圣上体恤百姓,开常平仓放粮。
于是,他这个闲人,被圣上拉来督查官吏放粮。
萧逸伸了伸腰,抬眼看向一旁的卫夏。
“那个平阳侯府程世子近来‘战绩’如何?”
“又输了快一万两。”
卫夏小声嘀咕,“三爷,您这不是坑他吗。
程世子原本已经要戒赌了,您为何又拉他下水?
如今程世子是真上了赌瘾,又急于翻本,越玩越大,越输越多。”
“我可没拉他下水,是他自己往水坑里跳。
我又没求他去赌坊,我不过丢出一根竹竿,他就顺杆爬。
输钱还不是他运气不好,且贪心。”
萧逸说罢,嘴角微挑,“也不知这回,有没有人给他平账。”
卫夏一脸迷糊,“谁能给他平账?还不是侯府拿产业抵债。侯府如今穷得只剩空架子了。”
萧逸却似没听到卫夏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也不知,那女人这次会替他平账吗?
不知为何,总会无端想到那个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
她回怼他的中气十足。
她看念儿时如春日暖阳的眼神。
萧逸觉得自己疯了。
自从挨了她一顿鞭子,就中了她的蛊。
明明对她几次言明,要讨回那顿鞭子。
可为何,她人在眼前,别说挥鞭子了,心底那点气立马抛之脑后。
可她明明已经嫁人了。
虽然,他知道,他们之间连貌合神离都算不上。
平阳侯府内里情况,萧逸早让人查的一清二楚。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楚瑶当初是愿意嫁去平阳侯府的,如今为何对侯府,对程文渊几乎不闻不问,似乎毫不关心。
她这是为何?
那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
萧逸皱眉,敲了敲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