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腌臜手段像是程锦汐的手笔。
楚瑶于是对冯叔道:“冯叔,我怀疑程锦汐可能同阿娜朵有联系,您派人在馆驿附近盯着阿娜朵的动向。若是程锦汐有现身,先不要惊动她,暗中留意着,再做打算。”
“好的,老奴知道了。”
冯叔走后,楚瑶坐在桌前,看着窗外萧瑟的枯枝,黯然出神。
也不知萧逸此刻到了哪里。
天寒地冻,赶路定然辛苦,也不知他白日可是有热汤热饭,夜里可是有遮风避寒的住处?
自从萧逸离京出征,楚瑶一颗心总是空落落的,做什么事似乎都提不起精神。
不时就会想到他,也总是为他担心。
他不在的每一刻对楚瑶来说,都是煎熬。
都说伤别离,楚瑶从前并未有过切身体验,这时总算知道了其中滋味。
牵肠挂肚的感觉就像腹中有只猫在抓挠,时不时来一下,然后就是牵牵扯扯的疼。
楚瑶轻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南下就是路上也得个把月,更别说还要同南越有硬仗要打。
楚瑶大致在心底盘算了一下,就算诸事顺利,萧逸最快也不会少于半载方能回京。
只希望他一切顺遂,早些回来。
“长姐。”
少年清脆的声音打断楚瑶的思绪。
楚瑶回头,就见文质彬彬的程文才跨脚进门。
“文才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就先来看看长姐。长姐今日可还好?”
程文才心思细腻,知道三爷出征,长姐这几日郁郁寡欢,怕她一个人闲着更添愁绪,一从宫中回来,连自己院子都没回,就匆匆赶来见长姐。
只是想着陪她说说话,让她转移下注意力,也好过时刻忧心。
楚瑶看着个头明显长高许多的程文才,心中感慨。
少年离了程家,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从前瘦得跟麻杆似的,如今身量见长,脸上也添了肉。
整个人神清气爽、自信从容,在锦衣华服的衬托下,称得上翩翩如玉少年郎。
更何况,才哥勤勉好学,饱读诗书,书卷气为他添了几分清雅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