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永不与大燕为敌的,不过一年而已,太子殿下倒真是健忘啊!”
韦正卿开口与阿古木对话。
寒风把阿古木的头发吹起,他迎风端立在马背上清冷一笑。
“不错,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是对大燕晋王和晋王妃的承诺,不是你们。”
这话显然刺激到了单子隐,他眼底聚起怒气,盯着那个马背上挑衅的人。
“我大燕人才济济,将士们个个骁勇善战,阿古木太子既然挑衅在先,就别怪我大燕以强凌弱了。”
阿古木听罢,昂头大笑,
“好啊,我等着。”
说完,他调转马头,马儿狂奔而去。
单子隐自是听出他那笑声里对他的轻视和嘲讽,气紧,夺过旁边守城将士手中的弓箭,对准那匹奔跑的马儿。
“太子殿下,不可以。”韦正卿出声阻止他。
单子隐不听劝阻,举着箭,怒目凌厉地瞄准。
一箭射出,未中,他怒抽了三箭,一齐发出,三箭都落在了马蹄下。
再想抽箭时,阿古木的马儿已经跑出了他可以射的范围。
“阿古木,竟敢如此狂妄!”单子隐长弓在手,手指用力,捏得指骨都发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蹦出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双手发抖,面目扭曲起来。
旁边那守城兵看出异样,惊慌地问,“太子殿下,您,您怎么了?”
眼看着单子隐站立不稳,站在一旁的韦正卿和那守城兵及时扶住了他。
“传军医。”韦正卿喊道。
在燕军驻扎的驿站营房里,灯光昏暗。军医看过单子隐的身体状况,有些不解。
“太子殿下,可否告知下官您是怎样一种不舒服?”
半躺在床上的单子隐此时已经缓过来了不少,望着不远处摇曳的烛火缓缓回忆。
“那种难受的感觉说来就来,耳朵里不知是什么在嗡嗡作响,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向外挤压,几乎要撑裂我的身体,好似有几千几万只蚂蚁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又痒又痛,想挠却又挠不着,出奇地难受。”
那军医听罢,更是茫然,随后拱手,将头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