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你说你不敢?”
青黎猛地抬头,眼底写满了震惊。
“爷……”
“说吧,她在哪儿?”单连城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
青黎咬着唇低下头,还是摇头。
“奴婢不知。”
单连城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抽出抖开在她眼前。
“这是你的字吧?尽管你努力想要改变字形,可是你左手写字的笔锋不同,没有人能模仿,你还有话说吗?”
青黎近乎崩溃地扑通一声跪地,嘴唇抖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单连城缓慢折起信,虽然他从头到尾语气平淡,可正是他这不疾不徐的语气,以及他凉凉的眼神,才更是让人心里发寒。
缓缓地,青黎镇定了下来,闭了闭眼,再睁开,挺身跪得笔直,平静且坚决地道,“奴婢不能告诉爷她在哪里。”
单连城盯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
“好,来人!”
戈风很快从外面走了进来。
单连城一字一句地道,“把青黎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戈风意外地抬了下头,才应一声“是”。
青黎从地上站起来,一脸凛然,走到门口,回过头来。
“爷,明日下葬时,带我去皇陵,我会告诉你她在哪里。”
天牢冰冷的墙壁摸上去像冰块儿一样,青黎坐在天牢里潮湿发霉的稻草上,双腿钻心的痛都已经毫无所觉,因为再痛也抵不过心痛。
那信是张沁雪派人送来的,云七夕临走时将信交给她,特别交代,如果她二十七晚上还没回来,就将这封信交到单连城手里。
这一夜,承乾宫里彻夜掌灯。单连城把铃兰接了过来亲自照顾,待铃兰睡着以后,他走到书桌前,翻开那本日记本,提笔蘸墨。
腊月二十七,阖家团圆,只缺你了,七夕。
次日,帝后下葬的大日子。
文武百官身着孝服,仪仗队伍一路护送着前往皇陵,将两副棺材停在了帝陵前。
雪依然在下,白色灵幡随风飞舞。
帝陵前跪了很多人,该来的,都来了。连暂住在南华寺的容妃也被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