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氏那个贱人对你动的手是不是?我,我去找他算账!”
花巧钻进他胸口:“老爷,不怪姨娘,奴与老爷在一起,姨娘难免心中有气。不过她到底还是心里念着老爷的,出了气之后又对我好言相劝,要奴家好好服侍您。”
“当真?”江海川可不相信王氏会这么容易就默许了此事。
“自然是真的,老爷,日后就让奴好好服侍您吧。”
九日光景转瞬即逝,春闱过后,江承然只在家中歇了三日,便与柚柠各乘一辆马车出游去了。同行的还有他在崇鸣书院的同窗,武德侯世子陈清远以及他的妹妹陈清持。
虽是天气一日暖过一日,但路上总是不比家里,柚柠在车中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自从及笄以后,她就来了癸水,好在今天已经是第五日,身子不似前几日那样冷了。
马车里的小桌子上,摆了各色点心、果脯蜜饯,花生和新鲜的果子。地上铺了波斯地毯,软榻上也是苏老太太着意给添置的铺盖,锦缎缝制的坐褥、团垫和靠枕、脚炉手炉、炭火盆子应有尽有。
城西有条芦韶河,沿河南岸有座庭园唤作“繁香园”,占地约有120余亩,围山而建,是宫中司礼监秉笔太监杨春城的产业。
往来河边观赏景色的游人络绎不绝,但繁香园只接待王公贵族和达官显贵,寻常人是进不来的。
园中景色美不胜收,云脚低垂,溪流宛转,月照花林。山中丛林里更有一个巨大洞穴走廊,廊内有大大小小的山洞六十多个。
几人选了一座临水而建的院子,屋子正中以厅堂隔开,江承然和陈清远住在西边,柚柠与陈清持住了东边的屋子。
由于路程近两个时辰,所以几人都感到有些疲累,便各自回了卧房先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