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上的一滴水珠落入她的颈间,人在这时候才有些清醒。
他压在她的身上令她动弹不得,双手被箍住好像一只被猎人捉住的小白兔,他也穿了大红的睡袍,不过好像没有系上带子,自己身上丝薄的睡袍迅速被他发烫的体温熨热。
沈砚辞眉目柔和,眼中似有灼灼烈火:“害怕了?”
柚柠的脑海里浮现出李诗吟给她的那些画卷里的画面,一张脸瞬间就红透了。
红烛摇曳,他伸手扯下了幔帐,将喜烛影出的橙光隔在外面,床帐里氤氲着幽幽的香气混合着净室中安神香的气息。
偏他还要俯下身子,与她紧紧贴合,凑近她耳边道:“我方才看到李先生给你的画了。”
柚柠惊的脑中一片空白,羞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挣扎着想要伸手捂住脸,又听他又道:“画上的人哪有我好看,我给你看。”
有道是“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秀被翻红浪”,大红喜烛散发出的光晕似梦如幻,让人目眩神迷,沉醉其中。
晨起时,柚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头晕眼花,身上疼的厉害,好似夜里打了一场持久战一般,有种筋疲力尽之感。
拿开那条搭在她的腰间的胳膊,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整个人都像散了架似的。
再看沈砚辞呼吸均匀,看样子睡的很沉,她往外面瞧了瞧,一片漆黑,天还没有亮。
柚柠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就被旁边的人给拉进了怀里,背靠着火热的胸膛,此刻她这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嫁人了。
天光放亮,听得亦兰在门外轻唤该起了,柚柠虽然困倦但一想着要给长辈奉茶,人也就立刻清醒了。
她伸手推了推旁边几乎压住了她半边身子的人:“快起来,要去奉茶见礼呢。”
他又往她身上爬了爬:“不急,爹娘喜欢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
“我不信。”
沈砚辞一下子坐起来,俯身压住她:“我必要你知道,质疑我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亦兰在门外唤了一声便静静等着柚柠喊她进去伺候,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吩咐下来,正欲张口再唤,就听得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哎呀”一声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