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便吩咐她告诉柚柠,人在他乡一切都要靠自己,远不如在家中那般有长辈护着。为人处事,还须低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话到口边要留下三分。
沈夫人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二人好好保重身体,辽东那边冬日格外寒冷,室外四下到处都会结冰。如果以后有了身子,可要仔细着脚下。
兴致颇高的研究了几日柚柠写的菜单子,沈夫人又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全家人一连吃了好些天都没有吃腻。
还有柚柠拜托自己送给师父的东西,也已经送到了李家。那天是沈月薇亲自去送的,她看到师父露出欢喜的样子,许是喜极而泣,师父落泪了。
而她最喜欢的是柚柠给她画的那些画,每日都要反复观看,对辽东也十分向往。叮嘱她下次一定要给她画一些大海的样子。
此时此刻她特别的思念哥哥嫂嫂,夜里都会偷偷的跪在床上,求菩萨保佑母亲能准她来辽东寻他们,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
她在信最末尾的“无比相念”四个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又画了一个小美人垂泪的简图。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窗前的木桌上,微风轻轻撩动着纱帘。柚柠坐在大炕上把沈月薇写的信反复看了又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温柔与喜悦。
那些已经有了些功底的字仿佛化作了她噘着嘴巴的小模样,在眼前鲜活起来。
一颗心都被这样一封家书填得满满的。
阳光似乎也变得更加明媚,屋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柔和而欢快的光线之中。
她把信折好,重新放到了桌子上,走到院子里看到召冬正从门外脚步匆匆的走进来。
她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夫人,前面来了一位姓赵的姑娘,她说,她说她是巩公子的未婚妻,想要求见您。”
未婚妻?柚柠记得沈砚辞与她说过,巩云逸已经和与他订下婚约的人家退了亲,如今是一个人。这又是打哪里冒出的未婚妻?
因着海茂县发生了洪灾,他们二人一大早上天不亮就一起去了海茂县查看灾情,少说也要七八日才能回来,这人能找到这里,看来还真是与巩云逸有些关系。
于是吩咐道:“先把人领到花厅,我换身衣裳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