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茶杯从手中滑落。
反应过来后,立刻慌乱起身,顾不得茶水的滚烫,蹲下去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怎么了?”安鹤青闻声从书房出来。
看见端坐在客厅座椅上的男人,浑浊不堪的瞳孔骤然一缩。
“盛书记,您怎么来了。”他快步走下楼梯。
盛怀安的手指在右侧扶手上敲出规律的声响,几缕微弱的阳光斜斜扫在玻璃上,把客厅切割成模糊的碎片。
“安厅长应该知道我来做什么。”
盛怀安眸光冷冽,手边的档案袋在桌面滑出半寸,露出"检测报告"四个铅字。
安鹤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手去拿茶杯,景德镇青瓷盖碗发出细微的磕碰声。
“还请盛书记明示。”
“动用手中权力,施压司法部门,干扰正常司法程序,威逼利诱法官,篡改案件卷宗,使冷凌烨屡次逃脱法律制裁,让受害投诉无门,正义难以伸张。”
“安厅长,你可真是好大的权力啊。”
盛怀安猛然倾身,白色衬衫在暖光下泛着冷调的光,他的食指按在档案袋某处,牛皮纸立刻显出油墨的轮廓。
老式挂钟的钟摆突然卡住,安鹤青的手悬在茶杯上方,一滴茶水沿着虎口的皱纹蜿蜒而下。
“被关在临安医院的安院士,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盛怀安从档案纸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