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台灯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
“开元年间,安西都护府有位粟特舞姬。龟兹乐坊要她改跳拓枝舞,说胡旋过时了。那夜她对着三危山的月亮跳到罗袜生尘……”
她听着他用做报告时特有的沉稳声线讲着故事,在渐弱的语声中细数着他的心跳,困意逐渐漫上心头。
盛怀安感觉到胸口处传来温热绵长的呼吸,葱白指尖仍虚虚勾着他衣服上的纽扣。
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道:“晚安,我的小太阳。”
夜风掀起纱帘,梧桐叶的影子在地板上摇晃,斑驳树影盖住了桌上某页日记里未写完的诗行:
掌中团月映惊鸿,廿载春衫与君同。
……
晨光斜切进卧室的木地板,窗外掠过几只灰雀,扑棱棱的震翅声撞碎一室寂静。
安姩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醒来,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气息。
起床换衣服,脱下睡衣,白皙嫩滑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文胸刚刚套上,正着手调整半球位置,盛怀安推门走了进来。
“你……”安姩赶忙拿起衣服挡住胸前的春色,瞪大眼睛看他。
男人衣着正经清贵,气定神闲走到她面前。
“不再睡会儿?”
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安姩将自己裹得很紧,面颊微微发烫。
“我待会儿得去学校,利用周末一天时间练练集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