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服领口已经泛黄。
“求求你,别动我的孩子。”安鹤青突然扑到玻璃前,手腕上的电子镣铐在金属桌面擦出刺耳声响。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薇瑶她已经丢了外企高管的位置,颂阳也被停职检查过一回,他们经不起再被折腾了……”
“令嫒的工作问题,”盛怀安翻开案卷,指尖停在某页监控截图,“是你合作过的伙伴——裴樾舟所为。”
他抬眼,看见对方瞳孔剧烈收缩,“令郎的工作停职调查,亦是如此,我很忙,没工夫陪你们玩这种小把戏。”
“倒是安夫人,怕日子过得太安稳,总要跳出来抖抖刺。”
安鹤青的呼吸变得粗重,脖颈青筋像扭曲的蚯蚓,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这一切的根源皆是他的过错。
他像条狗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前半生被冷凌烨牢牢缠死,如今又被裴樾舟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糊涂一世,愚昧一生,最终在自己贪婪的欲望中一败涂地,还连累了一双儿女。
监控摄像头无声转动,将安鹤青瘫软的身影分割成无数碎片。
走廊尽头传来整点报时的电子音,盛怀安起身走出特别监区。
这时,楚瀚快步上前,凑近领导耳边,压低声音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