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粗鲁,”顾南洲头也不回地启动车子,“伤着你嫂子和孩子怎么办?”吉普车平稳地驶离校门。
“……”啥?
她粗鲁,她什么时候粗鲁了?
“谁说我粗鲁了!”顾北研不服气地扒着座椅靠背,“我也会很温柔地和他们打招呼的!”
夏姩姩“……”他们?
‘他们’二字让夏姩姩突然打了个寒颤。顾南洲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异样,立即握紧她的手准备靠边停车,“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冷?”
“我没事,你好好开车,我都饿了。”夏姩姩急忙按住他的手臂,连忙说道。
想起上次三个孩子同时生病的场景,她不禁攥紧了话梅糖纸,塑料包装在掌心发出细微的脆响。那时昼夜不休照顾孩子的记忆涌上心头,要是再来三个……她摇摇头不敢再想。
“咕……”
夏姩姩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轻响,顾南洲立即紧张地转头,眼底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饿了?我们现在就回家吃饭。”他修长的手指迅速调整方向盘,油门不自觉地往下压了压。
其实夏姩姩的包里常年备着零食,今天带的早已吃完。她轻抚腹部,借着这个由头岔开话题,不想让他继续追问下去。
……
远处的大树后,一道身影缓缓走出。白香玲死死盯着逐渐远去的吉普车,直到车尾灯消失在拐角处。
‘嗤——’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讥笑。
穿着花衬衫、歪戴黑帽子的男人倚着树干,嘴里叼着根草茎,吊儿郎当地晃着腿:“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对一个已婚男人这么上心。”
白香玲猛地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一把夺过男人怀里的书包:“你懂什么!”她声音尖锐,猛地拉开车门,书包‘砰’地砸进后座,整个人重重坐进副驾驶。
车门被摔得震天响。
之前是白洁没本事,连个粗野的男人都拿不下。现在她白香玲回来了,那些阿猫阿狗都得给她让道——
同样也包括那个叫夏姩姩的女人。
她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镜中的眼睛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
……
顾南洲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在